【千手】修罗

「祝松/融松,句鹿」斩·情

我又听歌想梗了。这次是董贞的《梦太晚》。秦时明月空山鸟语的那首曲子。
然后应该虐吧,毕竟最开始也是写虐的。/buni。
祝松句鹿应该都有。闺蜜组兄弟组也有,但真的不是cp。
嗯ooc有,私设也有,背景架空。
我最近产粮上瘾,开学之前只要有梗我都会更新的。
嗯然后……食用愉快。

【壹】
他们四个本是自小就认识的。
祝融,赤松子,句芒,鹿神。
但是后来因为家庭的问题,句芒和祝融搬走了,去了另一个国家,一个离他们很远很远的地方。也许再也见不到了。
他们走的那天,赤松子和鹿神哭了很久,因为还小,他们抓着车夫的衣角小声的,带着哭腔的问他可不可以留下祝融和句芒。
但是还是没有留下他们。
那天雨下的很大,模糊了远山,模糊了他们要走的路。
眼泪和雨水混合在一起,划过脸庞,流过嘴角。是咸的,涩的,苦的。
他们知道这一别,很有可能就是永别。因为作为军事世家,他们都背负着成为国家军人,为其冲锋陷阵,效力终生的使命,而每一次上战场,都有可能是永别。
更何况还是走去那么远的地方。
自此,他们心中都只余一个念头。
好好习武,活下来,在有生之年,去找到另外二人,重新团聚。

【贰】
此去经年,他们都渐渐成长为国家的栋梁之才,也渐渐开始征战疆场。
然而……
「什么?!这不可能!」
祝融伸手拍在面前的案几上,另一只手里的旨意已经被揉的不成样子。
「可是,旨意已下,你我不可能抗旨不尊。」
句芒俯身,捡起被他震落的笔,放回原处。「都不会希望如此的。」
「你我如此,夫诸,松子,亦如此。」
那一道旨意上,写的是两国开战的战书。
赤松子揉着眉心,长长的叹了口气,鹿神在一旁的油灯下看着战报。忽的侍卫进帐,递了一封明黄色信笺。
「怎么……会这样?」
鹿神声音开始颤抖,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的薄纸。赤松子伸手拿过来,细细端详着上面的文字,良久淡然道。
「往好处想想,我们也许可以见到他们了不是吗。」
但是……不希望见面就是短兵相接啊……

【叁】
「来人!」
又对着那张纸看了好久,赤松子从帐外唤了一个斥候。
「在。」
待人进帐后,赤松子仰天长叹一声,从案上拿起一柄匕首,捻起一缕发丝,毫不犹豫的斩断。又从另一边拿起一条青蓝色绸带绑好,递给那名斥候。
「去,务必交给对方将领。请他……无须念及旧日情分,全力以赴。」
「是。」
鹿神担忧的看着赤松子眉头越锁越紧,起身走到他身后帮他按揉着太阳穴。
「别难过了。」
「我没事。」
「我听到你哽咽了,就算你怎么伪装,也别想骗过我了。」
「还是你了解我……」
祝融看着手里一缕青丝,熟悉的清香。
咬了咬牙,遣散了帐里闲杂人等,只余他和句芒。
「他们……不是出自本心吧……」
「我们都是为国而战。」
「迫不得已?」
「你……可以这样理解。」

【肆】
战争一触即发,不出意料的,他们四人均作为将领,统帅千军万马前来应战。
「命啊……」句芒仰天长叹,对面阵容前那一点浅青色是那么熟悉,可是如果,不是以这种方式相见,那该多好。
赤松子拽着缰绳,看着远处黑压压的军队,什么话也没说,只挥了挥手,示意传令官准备布阵,鼓手准备击鼓。
这是一片古战场,自古以来兵家必争之地。深秋时期,荒草枯黄,却不同于普通的枯草,枯黄中带有一丝血红,似乎是自古战死沙场的士兵的鲜血浸泡染就的。淡淡的霜还未化去,更添了几分荒凉。
风吹乱了发,赤松子眼神微动,对着鹿神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,手中缰绳一拉,双腿夹紧马腹,走向战场。伸出右手食指,指着对面一袭红色铠甲的人,勾了勾手指。
句芒本想着拦下祝融,可是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,只能看着他走了出去。
「祝融,好久不见。」
「是啊,好久不见了。」
「你……」
「多说无益,战吧。」
「……好。」

【伍】
三尺青锋映着寒光,,也映着他们各自脸上严肃的神情。这一战,他们为了自己的国,都要赢。
可是在感情上,他们都输了。
输得一败涂地。
赤松子咬咬下唇,夹紧马腹冲了过去,双手提剑横到眼前,微微蓄力之后向前递去,目标直指祝融喉咙。祝融挑了挑眉,俯身让过这一剑,顺势拽住他的手腕把他往前带了带,险些摔下马去。赤松子满脸通红的看着祝融,一脸的倔强。
「下次,就不会是摔下马这么简单了。」
风轻云淡的一句话,里面所蕴含的杀气却是实实在在的。
「再来!」
句芒和鹿神站着各自的阵营里,看着两人刀光交错,有心上前助阵,可又奈何这是他二人的战斗,总应该有个了断。
几十回合过后,赤松子有点体力不支。祝融本身力气就比他大些,为了挡住他的剑,他费了不少力气,现在虎口都开始发麻,握着剑的手也开始颤抖,却不肯服输的咬着牙狠狠瞪着祝融。
「再……再来!」
祝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挽了个剑花递出去。
「如你所愿。」

【陆】
「当啷。」
清脆的金属落地声。
马背上的人也随之落地。
「松……松子!」
祝融身子一歪翻下马去,不顾双方士兵是否会议论,是否会有流言传到都城。小心的抱起他,原本就有些凉意的身体此时更冷了,素色铠甲也因为染了血花而多了几分妖冶。
「为什么呢……为什么不躲了呢……」
看着他苍白的面孔,终是颤抖着唇问出来。
「我……没有力气了……还是你……更厉害啊……」
赤松子笑了。
「还有所保留么?」
「没了,你说,要我全力以赴。」
「那就好……」
祝融抓住赤松子想要抬起来的手,抿了抿下唇,再开口时,声音沙哑的可怕。「别说话了,我带你回去治疗。」
「我撑不到……」
「胡说什么丧气话!」祝融打断他。「是命重要还是名声重要!」
赤松子摇了摇头,咳了两声,唇边溢出鲜血。他已经说不出话,只是紧紧的握着祝融的手,就像小时候那样。
随后,带着唇角一抹微笑,闭上了眼睛。
鹿神看着战场上发生的一幕,抬了抬头,对着身旁的人下了指令。
「鸣金收兵。」

【柒】
夜。
冰冷的月光照在鹿神一袭黑衣上,他轻飘飘越过围墙,绕开巡逻的士兵,悄悄摸进一处营帐。
「我就猜到你会来。」
句芒没有抬头,笔锋还在纸上闪转腾挪。鹿神皱了皱眉,没有说话,藏在背后的匕首却被他握的更紧了。
「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,我不会为难你。」
「所以你卸了战甲?」鹿神语气中一丝怨恨。「你看不起我?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来都是披着的。」
「但是士兵不知,皇上不知。」句芒停笔,微微抬头看着他。「只有我们四个知道。这样,还可以骗过所有人,让他们以为我是被暗杀,而不是没有任何抵抗的。」
「你!」鹿神气噎。「好,句芒,算你有种。」说着脚尖点地,身体一瞬到了句芒面前,一掌拍在他身上。句芒没有躲,硬生生挨下之后后退几步重新站好。
「请。」
手指被攥的咯咯响,深吸一口气。「句芒,这是你逼我的。那就休怪我无情无义了。」
背后匕首一瞬间没进体内,句芒伸手环住他的腰,轻轻拍了两下。鹿神仿佛触了电一样的开始颤抖。
「你终于肯再被我这么抱着了……」
鹿神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瞪大了眼睛。
「怎么办呢……以后没有机会,像小时候那样……这么抱着你哄你睡觉了啊……」
「最后还能抱着你……真好。」
鹿神赶忙收紧双臂,句芒的手还是渐渐软了下去。
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帐中的。
只记得那一天,他和祝融,各自失去了一个对他们来说,都很重要的人。

【捌】
在他们的刻意安排下,战争僵持了很久,两国帝王最终都忍不住收了兵。
回去之后,他们都直接辞了官,回到了他们曾经长大的地方。
马革裹尸,魂归故里。
鹿神捧着酒坛子,把里面的酒一股脑的倒在他们二人的坟前
「真羡慕他们啊,一直都是那样,我们过两年,可就该老啦。」
「你啊……净说这些没用的。」
祝融哑然失笑,但是却是那么苦涩,手中一张张纸钱不断被他送进火堆。
「这儿安静,他们都喜欢。」
「嗯。」
两人各自往火里送着纸钱,什么话也说不出来,唯余一股青烟带着些许灰烬随风起伏。
后来的后来,他们都老了,但是每年的这个时候,他们都会回来,与赤松子和句芒说说话,然后离去。
朝廷也不是没有想过再把他们找回来,却被他们拒绝了。
百年以后,他们的名声渐渐淡了,世人只知道曾经他们武艺高强,其中二人战死沙场,一人终身未娶,孤独终老,另一人归隐山林,开了一家小酒馆。从此再不过问尘世。
而世人不知道的是,这四人,说到底,只是为情所困罢了。

END.

写了三篇才发现好像忘记自我介绍了。/被蠢哭。
这儿月玚,希望日后多多指教。
大概以后还会发扶甘长篇吧,但是很有可能会坑。但是你们催的话我也许就有动力了w。
可扩可勾搭,希望大大们能指教下吧,这厢有礼啦w。

评论(1)

热度(41)

  1.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